说到金燕西对白秀珠始乱终弃,很多人怀疑,金燕西对白秀珠到底有没有“乱”过。
这里,首先要交代一下,通过两点,可以确定,确实是“乱”了。
且看原著:
燕西那时爱情专一,拜倒石榴裙下。秀珠怎样说,他就怎样好、决计不敢反抗。现在不然了,他吃饭穿衣以至梦寐间,都是记念着冷清秋。而且冷清秋是刚刚假以辞色,他极力地往进一步路上做去。这白秀珠就不然了,耳鬓厮磨,已经是无所不至。最后的一着,不过是举行那形式上的结婚礼。
其实,原著这一段话,就已经包含了两点。
一方面,金燕西开始时对白秀珠也是百依百顺,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,如今却把心思移到冷清秋身上,对白秀珠已经冷淡下来。
对男人有所了解的人,都会清楚,这种情况,都是得手之后的表现。
以金燕西那花花公子的习性,面对高贵,漂亮,又对他一往情深的白秀珠。就像豺狼面对可口的小白兔,不吃到口里是不会罢休的。
第二点,原文中明确说了,白秀珠和金燕西耳鬓厮磨,无所不至,只差形式上的婚礼了。张恨水老先生是文人,说话一向含而不露,这已经说得够白了。
所以,不要对金燕西的人品有任何怀疑,始乱终弃是他一贯的作风。
金燕西得手之后,对白秀珠就稍稍冷落下来,本来还不是很明显,但见到冷清秋之后,他瞬间将白秀珠抛到九霄云外。
不得不说,金燕西是个“专情”的人,恋上白秀珠的时候,眼里只有白秀珠,现在恋上冷清秋,眼里又只有冷清秋,每次白秀珠主动约他,他都是满脸的不耐烦。
他想彻底抛弃白秀珠,以便娶冷清秋,可是又不想得罪白家,也不想留下坏名声,就对白秀珠冷暴力。
且看金燕西的冷暴力
金燕西和白秀珠认识以来,门当户对,如一对金童玉女,很快陷入热恋之中,当时是隔不了一天就要见面的。也就是说,几乎天天腻歪在一起。
现在却满脑子都是冷清秋,哪里想得起白秀珠?
所以也不主动约她了,电话也不给一个。
白秀珠见他一直没动静,只好主动到他家里,问金燕西,为什么这几天见不着他?
金燕西回答,他是在组建诗社,金燕西组建诗社,当然是为了接近冷清秋。
金燕西单纯说组建诗社,看似没有问题,但白秀珠本来就是秀外慧中,处在感情中更加敏感,她虽然当时还不知道金燕西不可告人的目的,却敏感地察觉到金燕西在躲避她。
因为热恋中的人巴不得天天腻在一起,金燕西如果是为了学业或事业也就罢了,为了诗社冷落她,就很有问题:一来,金燕西本身并不热衷诗这种东西,二来,金燕西即便要组建诗社为什么不能跟她说一声,哪怕象征性地邀请一下也好。所以白秀珠心里是生气的,金燕西则装傻充愣。
燕西道:“这个样子,又是生气,我很奇怪,怎么你见我就生气了?难道我这人身上,带着几分招人生气的东西,所以人家一见我,就要生气吗?得!我别不识相,尽管招人生气吧。”说毕,掉转身也就要走。
金燕西明明是自己心里有鬼,却埋怨白秀珠无缘无故生气,也不安抚白秀珠,借着两个人有点别扭,就想趁机溜走。
他就是要逐渐把关系冷淡下来,不然之前一副要结婚的样子,亲朋好友都知道了,不把关系冷淡,到时莫名其妙要娶其他女子,也说不过去。
金燕西对白秀珠也不再有耐心,刻意扩大矛盾
金燕西是花花公子,他有一点好处,不去八大胡同,但也有一点不好,他喜欢跟一些名媛,交际花,戏子来往。
和白秀珠恋爱的时候,他又和乌家小姐走得很近。
白秀珠见了,难免有些吃醋,这一点,我觉得很正常,热恋中的情侣,有几个不吃醋的,不论男女。
当然,相对来说,女人表现的偏重一些。白秀珠生气了,按照以前的习惯,金燕西会去哄哄她,可是,本来就有心冷落白秀珠,这时候,更是趁机把关系搞僵。
原著金燕西的态度,寥寥数语,可见一斑:
在往日,决裂到了这种地步,燕西就应该赔小心了。今天不然,燕西端着一杯红茶,慢慢地呷。又把牙齿碰茶杯沿上,时时放出冷笑。
金燕西对白秀珠的态度一落千丈,之前是小心哄着,现在只管喝茶,任由白秀珠生闷气,那一抹冷笑,把他的阴险算计暴露的淋漓尽致,
白秀珠是大家族小姐,从小宠着长大的,大小姐脾气是有一些的,金燕西不认错,她也是不会低头的,这次约会又是不欢而散。
当然,即便白秀珠低头,也不过是冷却的时间延迟而已,男人变了心,女人怎么做都是没用的。
不得不说,这个阶段,金燕西对白秀珠是冷淡到了极点,如果说他一心只有冷清秋也就罢了,他还不时的撩拨小怜,一会跟她要手帕,一会又送她香水,为什么?同样是因为没得手而已!
白秀珠如果知道此时她在金燕西心中连一个丫鬟的地位都不如,该有多悲哀!
白秀珠委曲求全,金燕西却只想一刀两断
都说男怕入错行,女怕上错床!
白秀珠和金燕西已经走到这一步,已经近乎是无路可退,她已经把全部身心都交给金燕西,金燕西可以说断就断,潇洒脱身。
白秀珠却是奔着婚姻去的,那个时代,贞洁对女子来说,仍然珍重无比,她如果不能嫁给金燕西,再嫁他人,失去的清白就是她洗不去的污点,婚后也要低人一头的。
这不得不说是当时女子的悲哀,一段失败的爱情,女子的牺牲远远比男子惨重。
所以,金燕西再怎么冷漠,白秀珠也要试图挽回,只是,先机已失,面对金燕西她就很被动了。
而且,白秀珠也是心高气傲的女子,一方面不得不屈身主动去约见金燕西,另一方面,又要小心翼翼地维护自己的尊严,何等可怜,何等为难?
一想到金燕西早已决定抛弃她,只是为了形象和不得罪白家才与她虚与委蛇,就不由得为她这份小心翼翼的委曲求全而痛心!
金家举办宴席,金燕西做迎宾,白秀珠的表现,真实的反应了这一点。
白秀珠精心打扮了一番,穿上最漂亮得体的衣服,所谓女为悦己者容,她的妆扮,自然是为了金燕西。
可是情人的眼光,是没有定准的,爱情浓厚的时候,情人就无处不美。爱情淡薄的时候,美人就无处不平常。本来燕西已经是对秀珠视为平常了,加上前几天两人又吵过一顿,燕西对于秀珠,越发是对之无足轻重。
可怜白秀珠一番苦心,却是媚眼做给瞎子看,金燕西有意冷淡白秀珠,对她的精致打扮,和她委曲求全的小心思视而不见,却只顾着和别的女人跳舞。
白秀珠有多惨?
可怜那个白秀珠小姐,今天正怀着一肚子神秘前来,打算用一番手腕,与燕西讲和。和是没有讲好,眼看自己的爱人,和一个女朋友站在这里有谈有笑,只气得浑身发颤,心里就像吃了什么苦药一般,只觉一阵一阵地酸,直翻到嗓子边下来。便叫伺候的听差,倒了一杯咖啡,坐在一边,慢慢地喝。
白秀珠有多可怜?她精心打扮,趁着金燕西迎宾的身份,给他一个缓和关系的机会。
可是,金燕西理都没理她,却当着她的面,邀请邱珍惜跳舞。
女人面对变了心的男人有多惨?你无论做什么,都是错的,你只有做一件事情他会开心,那就是——离他远远的,不要靠近他,不要纠缠他。
可是,在这场爱情里投入太多,失去太多,就此罢手,她怎么甘心,不罢手,她又该怎么办?
白秀珠喝着苦咖啡,口里心里,全是苦。
眼看着金燕西和邱小姐跳的兴致盎然,根本停不下来,眼睛也没有向她看一眼,她承受不住,只得去表姐玉芬那里躲避,却忍不住伏在桌子上痛哭。
想象着,本来是一对恋人,短短时间,男子搂着其他女子舞得兴高采烈,女子伏在桌子上痛哭流涕,这画面不忍直视。
冷清秋的存在,让白秀珠彻底被“乱而后弃”
只是,白秀珠还真是哭错了,邱珍惜此时还不是她的大敌,还真的只是逢场作戏,此时,金燕西真正满脑子想的,还是怎么把冷清秋弄上手。
若是金燕西没有遇见冷清秋,白秀珠还有一线可能,冷清秋如空谷幽兰一样的气质,对金燕西这种见惯了倚红偎翠的公子哥诱惑太大,白秀珠注定被遗弃,这是白秀珠的悲哀,也是白秀珠的幸运!
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金燕西和润之聊天时,聊到冷清秋,金燕西终于一时得意忘形漏了口风:
润之道:“无论怎样好法,不能比密斯白再好吧?”燕西道:“我不说了,你问问五姐看,秀珠比得上人家十分之一吗?”敏之还没答话,只听门外一阵笑声,有人说道:“这是谁长得这样标致?把秀珠妹妹比得这样一钱不值。”在这说话声中,玉芬笑着进来了。
金燕西这次尴尬了,竟说白秀珠不及冷清秋十分之一,还被白秀珠表姐玉芬听到了。
玉芬知道了,就等于白秀珠知道了,所以,白秀珠的伤心愤怒可以想象,自己的恋人,自己心爱的男人,说自己不及别的女子十分之一,这意味着什么,白秀珠心里很明白。
所以,这次白秀珠和金燕西大闹一场,关系降至冰点,之后也几乎不怎么联系了。
金燕西成功的和白秀珠冷淡下来,像他们那种家庭,之前在众人眼中,他们已经算是一对小夫妻了,现在却像是陌生人一样。
金燕西和冷清秋订婚都没有让白秀珠知道,还是玉芬告诉的白秀珠。可怜白秀珠,一腔深情,只能化作两汪热泪。
金燕西吃干抹净,连个正式的分手的话都没有,就另娶她人,真是渣得可以,冷清秋什么都不知道,糊里糊涂的嫁了,最终也是悲剧收场。
白秀珠失落后的反攻,金燕西蠢蠢欲动
至此,白秀珠彻底被遗弃,只是,她也是心高气傲的女子,不甘心就这样失败,她对玉芬说:“别人怎样从我手中抢走的,我就要怎样抢回来。”
此时,形势逆转,如果不是白秀珠也实在瞧不上金燕西,只是为了戏耍他,她还真的就成功了。
都说,人生最珍贵的就是得不到和已失去。
开始时,白秀珠是已经得手了的,冷清秋是“得不到”,所以白秀珠败得很惨。如今,反了过来,冷清秋已是金燕西囊中之物,逐渐冷淡,白秀珠却成了那个“已失去”,金燕西又冷落冷清秋,和白秀珠亲近起来。
“得不到”和“已失去”这两个词,在金燕西身上得到了最好的诠释。
金总理去世,金府的衰败,落魄的金燕西想吃软饭了
弟兄里面,这时各有各的心事,尤以燕西的心事最复杂。他知道,男女兄弟或有职业,或有积蓄,或有本领,或有好亲戚帮助,自己这四项之中,却是一件也站立不住。父亲在日,全靠一点月费零用,父亲去世了,月费恐怕不能维持。要说去弄差事,好差事已经失了泰山之靠,不容易到手了。小差事便有了。百儿八十的薪水,何济于事?有父亲是觉察不到可贵,而今父亲没了,才觉得失所依靠了。
金燕西本身不学无术,是靠着金总理给他发的月钱生活的,本身没有收入。如果金总理还在,他不久之后,倚仗金总理,当然可以找个好的职位,清闲又来钱的,小日子可以悠哉的,跟他几个哥哥一样。
如今金总理不在了,几个哥哥也没有一个成器的,金家只剩下一个空架子,人走茶凉,他再想找个好的职位就很难了。
而随着金家衰败,白家却因为白雄起正直壮年,且步步高升,日益兴旺。白雄起已经做到师长了,别看师长相比总理好像差距极大,但那是个军阀混战的年代,有兵有枪就是地位,就是财富。他的实际地位并不比金总理差多少,更何况金总理还去世了。
换了以前,金燕西也不是很在意家世这些,如今不一样了,他虽然暂时还没什么明确的想法,却也下意识的更加接近白秀珠。
秀珠看了一看手表,笑道:“昨天两点钟回去的,今天两点钟见面,刚好是一周。”燕西道:“你这说我来晚了吗?”秀珠道:“那怎样敢?这就把你陪新夫人的光阴,整整一日一夜分着一半来了。昨天晚上回去,你夫人没有责备你吗?”燕西道:“她向来不敢多我的事,我也不许她多我的事,这种情形是公开的,决不是我自吹。
金燕西为了接近白秀珠,竟然把陪新婚妻子的时间分了一半给白秀珠,而实际上,冷清秋此时刚生完孩子,金燕西是不和冷清秋同居的,也就是说,金燕西的大半时间都用在了白秀珠身上,(还有部分用在了白莲花姐妹身上)。而且,他对冷清秋蛮横霸道,竟然当成炫耀的资本取悦白秀珠。
此时,他和白秀珠已经快要恢复恋爱时的状态,吃软饭的想法,大约也隐约萌生了。
白秀珠口中去德国的机会,金燕西彻底想吃软饭了
白秀珠用去德国的机会诱惑金燕西:
我告诉你,现在有个好机会,我哥哥要派两个人到德国去,给政府办一笔军用品。我和他商量着让我也随了这两个专员去,他已经答应了。设若你也高兴,我可以叫他给你添上一个专员的名字,不但不花钱,可以白到欧洲去玩一趟。而且买卖成功了,还可大大地拿一笔康密辛。
金燕西很是心动,自此一心想着说服母亲去德国。结果全家一致反对,金燕西和白秀珠什么关系,跟着她一起去德国,不是要抛弃冷清秋?
他母亲金太太不是势利的人,也见不得金燕西这么没品,当然是反对的,而且冷清秋还刚生了孩子。
他的姐姐道之对冷清秋更是极为欣赏,也是很反对的。
金燕西却把这次机会当成救命的稻草,认死了这条路,就如他当初抛弃白秀珠,想娶冷清秋时,没和白秀珠打个招呼,如今又想抛弃冷清秋,去吃白秀珠的软饭,也没有理会冷清秋。
冷清秋知道这件事,跟他摊牌时,他也很无所谓的态度,知道就知道,离婚就离婚,真离了婚,找白秀珠更方便一些!
金燕西的坚持,让全家都心灰意冷,不再搭理他,金燕西也丝毫不在意家人的看法,一心抱白秀珠的大腿,专心吃这碗软饭。
如果说之前金燕西和白秀珠还是平等交往,如今既然想抱大腿,对白秀珠就有些卑躬屈膝了。待到金家小楼着火,金燕西居所被烧成灰烬,他更是一种光棍的心态,烧了就烧了,反正去了德国,一切都会有的。
既然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白秀珠身上,金燕西面对白秀珠就更加卑微了:
燕西笑道:“你不知道我家的事,怎么昨天你会打电话去安慰我呢?”秀珠道:“照你这样说,倒是我多事,安慰你坏了?”燕西听说,连忙站起身来,向秀珠作了几个揖。笑道:“这实在是我的不对,连个好歹不知道,用话把你冲犯了,我这里和你赔礼。
此时的金燕西为了这碗软饭,再没有半点志气,曾经白秀珠一次次委曲求全,上门来找他,他爱答不理。如今白秀珠只是言语中稍有些嗔怒,他就作揖道歉,卑微的活像一只可怜虫!
白秀珠到底是大小姐脾气,说话间时不时的语带讥讽,金燕西想顶回去,又怕“友谊”破裂,只好强自忍耐。
还是他四姐道之看得明白,说:“别起那种糊涂心事,以为靠着白秀珠的力量,到德国去就可以发财。秀珠根本上就是不可侵犯的小姐脾气,你再要去依靠她,她这一分骄气,应该长到什么程度?你受得了吗?”
金燕西此时也很无奈,他从小也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公子哥,又是老小,受尽宠爱,他也有自尊的。
但白秀珠应该是因为对他过往的怨恨未消,时不时的话中带刺。
金燕西既把白秀珠视作最后的救命稻草,又忍受不了白秀珠的脾性,进退两难!
白秀珠一直戏耍,软饭难以下咽,金燕西把这碗软饭彻底砸了
白秀珠这天打电话让金燕西去她家,金燕西巴巴的赶去了,结果白秀珠在打牌:“我正打牌呢,让他等着吧!”
下人还算会办事的,回去没有跟金燕西说实话,只是说小姐暂时有事,要等一等。
金燕西如今脾气大有改进,居然就等了下来。
但是,坐等右等,白秀珠还是没有来,他坐不住了,他因为最近的事情,被母亲禁足,是偷偷溜来的,又怕被母亲发现,又等的实在不耐烦,就给白秀珠留了字条,就先回去了。
回去后,在母亲那里待了一段时间,回去后下人告诉他白秀珠来了两个电话。他赶紧回电话。
不料白秀珠脾气大得很,直接斥责他:“你是真的这么忙吗?邀你来,你坐不住,给你打电话,你也不接!”
金燕西顾不得一肚子委屈,还赔礼道歉:“这两天家里出了很多事,真有些忙,请见谅!”
秀珠道:“我为什么原谅哩?我能跟着你家一样的倒霉吗?我管不着!”说毕,电话机里嘎的一声,分明是那边将电话挂上了。
话说到这份上,就像他对冷清秋说的那句话一样“你照一照镜子,由头上到脚下为止,哪些东西是姓金的,哪些东西是姓冷的,请你自己检点一下。”都是最刺人心的话。
金燕西此时还没有真正受过苦,再怎么落魄,也受不了这样的羞辱,从此跟白秀珠彻底断绝往来,这碗软饭是彻底砸了。
结语:
不得不说,因果有轮回,苍天饶过谁?
金燕西的现世报来得真快,他之前对白秀珠始乱终弃,白秀珠也反过来,把他钓起来,再甩出去。
他刚对冷清秋说完绝情刺心的话,白秀珠就给他来了这么一番话,他从此彻底熄了吃软饭的念头,和白秀珠彻底决裂。
回顾金燕西的所作所为,他和白秀珠也是虽然是有人介绍,但也是自由恋爱的,没有人逼迫。他却喜新厌旧,得手后见了更合他心的冷清秋就想把白秀珠抛弃。
和冷清秋结婚,又想起白秀珠的好,又想吃回头草,待到落魄了,又见异思迁,抛弃冷清秋,一心要吃白秀珠的软饭。
这种男人,哪个女人撞见了,都是悲哀,爱你时,甜言蜜语,冷漠时,视你为草芥,喜新而厌旧,见利而忘情。
好在,他最终一无所得,固然抛了玉米,也没能捡起西瓜,都是自作自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