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石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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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4/3/14 20:15:00

26末路

“赠予皇兄为假,因你昨日宫门堵本妃同王爷,亲手将荷包赠予王爷,王爷无心于你,这才失了礼数,将荷包转赠他人,”凤初柔微微挑眉,眉眼之间溢出的锋芒叫人避之不及,“至于本妃不喜你,亦是两点,一是你身为皇室中人,却惦记旁人夫婿,百般纠缠,是为不耻,二是你既已被指婚皇兄,心思亦不纯,疑勾结母国,本妃为何要视你如手足妯娌?”

天凌公主脸色一白,咬了咬唇瓣,指尖死死扣着手心,好似要剜去手里的一块肉,她万万没想到,凤初柔也有如此锋利的一面,出口之言叫人反驳无语,不知该从何说起。

手里捏着的荷包绣的小字正是二皇子的字,但针线歪歪扭扭,显然是临时补上,并未用心,天凌公主此番心思昭然若揭。

到底还是孩子,心思哪里藏的住,学的一手栽赃陷害,却又管不住眼里的情绪,气的浑身哆嗦。

皇帝每日上朝,年纪于此,又怎会看不出到底谁对谁错?前朝尔虞我诈尚且如此,后头的女人争锋相对更是如此,又如何叫人不头疼。

“湘王妃所言可属实?”皇帝侧过头去看天凌公主,后者哆嗦着嘴唇,张了张口却挤不出一个字来,手里的荷包也拿不稳,掉在了地上,一旁恭候许久的宫人连忙捡起,剪开了荷包,从里头翻出一张字条,上头明明白白写着一个枭字。

递给皇帝瞧时,天凌公主到底是守不住,闭着眼睛点了头:“是……”

所言如何不属实?连着她父皇的想法都猜的清清楚楚,她又如何能不认?她本无心同二皇子成婚,却忘了自己并非是来联姻,反倒是来和亲的。

何为和亲?不过就是牢固两国关系的工具罢了,皇帝自第一日起便叫她选择,只可惜当日气盛,走了末路,如今更是一去不回,未曾料到如此之快便已经走到了尽头。

“朕派人遣送你回天凌,捎一道旨,日后不必踏足青云了。”皇帝摆了摆手,像是对她失望透顶,语气分外的凛然,随后侧首瞧向凤初柔,并未言语,却叫凤初柔有那么几分心惊。

帝王之威仪,怕是也不过如此了。

待天凌公主被人带下去,皇帝这才招手,叫凤初柔离他近些:“今日如此贸然便招你入宫,可会怨朕?”

“父皇旨意,儿臣自当谨遵,背地埋怨是为不敬。”凤初柔轻轻摇了摇头,场面话说的分外漂亮,皇帝似乎有意拉拢她,这倒也是好事。

“朕膝下子嗣众多,单看中的却是枭儿,你可知为何?”皇帝好似感慨,轻轻叹了口气,竟也瞧出了几分沧桑之意,“当年让他出征,也是迫不得已,太子执掌东宫,跟着太傅习*,二皇子生性懦弱,剩下的皇子过于年幼,唯独枭儿可领*而去。”

凤初柔闻言却在心底嗤笑一声,她倒是不觉得这皇帝有多少悔过之意。

百里枭十六之时,皇帝正值壮年,太子可掌东宫,朝中上下忠心之臣数不胜数,御驾亲征更可稳民心,只是这皇帝贪生怕死,在后头龙椅坐的安稳,却不愿意上前线去生死未卜。

这些东西全去留给年仅十六的孩子,稚气未脱便要穿*甲,拎着比他还高的长枪,统帅三*,万幸的便是百里枭有将领之才,若是没有,怕是第一日就要死在沙场上。

“父皇所决,自有道理,儿臣谨遵便是。”凤初柔的语气已然凛冽下来,面色微微阴沉,心里头不打算再同皇帝继续说往事,“若是父皇没有别的吩咐,儿臣便先行告退了。”

皇帝定定的看了她一眼,随后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,只是轻轻点了点头,凤初柔闻言行了个礼,这才出了殿。

“今天父皇召见你了?”百里枭像是对这件事毫不意外,他抬手揽着凤初柔的肩头,语气格外低沉,对于这个父皇,他幼时会想自己是不是就是那个多余的皇子,不得宠爱也就算了,还要被送去战场。

只是后来他就明白了,身不由己而已,现如今他的母妃不争不抢,只求安稳,他也不指着有什么父子之情。

“嗯,因为昨天天凌公主荷包的事,”凤初柔应了一声,再想起殿内皇帝跟她说的事,看向百里枭的目光都多了几分柔和,“顺带说了几句关于你的事。”

百里枭微微诧异,微微垂眸,从这个角度看下去,能看见凤初柔微微上翘的睫毛,轻轻颤着,像只翩舞翻飞的蝴蝶:“关于本王?”

“关于你十六岁那年不得不出征的原因,”凤初柔忽然抬起头,看向百里枭,她现如今对于百里枭并没有过多发自内心的情爱,或许是有些怜悯的,“但我不觉得非你不可,他不过是贪恋宫中舒适罢了,甚至于皇上的所作所为,在我眼里都是过于残忍的。”

这些话说的分外直白,直白的热切,犹如一支利剑刺入百里枭的心里,带着几分说不出的酸楚。

“你可知你说的这些话,若是传出去了可是要掉脑袋的。”百里枭微微挑眉,向下凑了些许,连着语气都有几分说不出的缠绵意味。

凤初柔耸耸肩,随后恰到好处的保持了距离,她对百里枭有好感不错,不反感他的亲近,但是远远谈不上情爱,百里枭或许是过于耽溺其中,甚至让他自己都有几分不明不白的情绪。

“我知道,但是只要我一天还是湘王妃,你一天都得护着我。”凤初柔笑的有几分有恃无恐,她深知自己对百里枭的价值,更不要提其他的种种。

百里枭闻言微微颔首,看着她同自己的距离,心里头好似空了一处,又不知用什么填补。

只是两人之间的气氛并未持续太久,外头跌跌撞撞的跑来一个丫鬟,像是遇着了什么大事:“奴婢见过王爷王妃,宫里头出事了,那位天凌来的公主在夜里忽而暴毙了!”

27*发

凤初柔眉目一凌,抬眸间确乎有几分晃神,天凌公主暴毙了?她白日方才见过她,怎的晚上就暴毙而亡?天底下怎会有这么巧的事情?

“想必是宫里派人来说了,”凤初柔摆了摆手,借此安抚婢女,随后轻声问她,“宫里来人可说了公主为何暴毙?”

“听闻是香料,是公主随身携带的那枚荷包……”此话一出,凤初柔眸色瞬间阴沉了不少,目光落到百里枭身上,后者亦是一脸凝重。

她从未想过天凌公主为了害她,连自缢这种事都能干出来。

这宫是不入都不行了。

“这两日托王爷的福,入宫的次数可谓是只多不少。”凤初柔微微阖上眸子,靠在马车一旁的小案桌上歇息,格外的慵懒,只是百里枭却知道,这并非是懒散,而是不耐。

宫内的人已经乱作一团,连久静而居的德妃都被请到前头来,但凡是个妃位,多多少少都被请到前头来了。

“李蜀,你说。”皇帝沉着眸子,脸色算不上好看,倘若天凌公主好好的尚且作罢,明日便可遣送回国,可如今却莫名的在青云宫内暴毙而亡,又叫他如何同天凌皇帝交代?

此番天凌公主暴毙之事,定然会让原本便岌岌可危的关系更加动荡,若是因此挑起战争,伤及的便是百姓,水深火热民不聊生,更不是他愿意瞧见的。

“王妃娘娘,公主暴毙是药物所致,乃是随身携带的一枚粉色荷包。”李蜀颤颤巍巍的把那枚荷包递给凤初柔,果不其然,正是今日叫宫人拆开的那枚,“那名宫人也因此暴毙。”

凤初柔皱了皱眉,她倒是没曾想过天凌公主会以这枚荷包做手脚,更何况实际上她根本就没有接触过这荷包。

“这是何意?是觉着这东西是我下的*?”凤初柔并未看向皇帝,反而转向李蜀,后者浑身一颤,手里的荷包险些拿不稳,指尖颤抖着点头。

李蜀哪里知道这两位主子到底有什么过节,只晓得皇上是不会因为区区女子之争胡说,这位湘王妃显然是同天凌公主有所过节。

“父皇,儿臣若是真的瞧不惯天凌公主,大可明说,”凤初柔虽说跪下了,可背却是挺直的,她抬起头看向皇帝,语气分外坚定,“儿臣只当她是孩子心性,喜欢王爷也是人之常情,只是多少也是天凌皇室,又是未来皇嫂,儿臣纵使再不知轻重也不会同她计较,更莫要说下*手害她性命。”

“照你这么说,天凌公主纵便是丢了身家性命也要陷害于你?”一直未曾出声的皇后悠然开口,这一句话便是把凤初柔推入深渊。

任是谁也不敢相信会有人搭上自己的性命也只是为了陷害他人,凤初柔如今就是被捏着这个把柄,落的个百口莫辩的下场。

皇后瞧德妃不快已不是一日两日,只是苦于一直找不到把柄,如今已经有了,自然愿意再推波助澜。

“儿臣自然不是这个意思,但天凌公主心性尚幼,一时冲动也并非是不可能。不知母后又是何意思,一口咬定此事是儿臣所为?是想针对儿臣,还是针对儿臣身边的人?”凤初柔如今自然不会继续低眉顺眼下去,天凌公主这一次算是给她布下了一局险棋,若是害了天凌公主这件事被人自白说黑,她便只有一死。

这是死局,她不得不更加小心。

皇后闻言面上却依旧是波澜不惊,反倒带了几分说不出的嘲讽,像是已经知道凤初柔之后的结果一般:“本宫执掌中宫数年,心思不干净的人也见的多了,到底是未曾见过你这般歹*的。”

“母后一口一个歹*,不拿出证据,便要定本王王妃死罪,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。”百里枭抬手拉住凤初柔的胳膊,硬生生将她带了起来,丝毫不顾如今在哪里,“若是空口无凭,那便莫要怪本王无礼了。”

这番话无疑是威胁,德妃微微蹙眉,却也没有出声呵斥百里枭,于公于私,凤初柔都冤枉的紧。

“这荷包只有她们二人碰过,难不成天凌公主自己给自己下*?”皇后慢条斯理喝着茶,只不过或许是因为被当众下了面子,连着语气都算不上好。

“为何不可?若是她死了,天凌那头便又有借口可对青云征战,外头听闻天凌为女复仇,自然是纷纷叫好,不知母后又为何将眼界放的这般小?”百里枭微微扬起唇角,如今这么多人坐在这儿,自然是因为此事不同寻常,同两国关系自然是有关的。

“够了,为母无样,为子不让,还没闹够?”皇帝一出声,皇后自然不敢再开口,只是这番话着实太过于偏向百里枭,当众下了皇后面子,叫旁人瞧不清楚,“你说并未下*,倒是说说为何?”

凤初柔微微抬眸,今日皇帝试图拉拢她,怕是动真格的,莫要说皇帝心知肚明自己根本没做,即便是做了,也要找个替罪羊把自己给替下来。

“不知李太医可否将香囊给予我瞧瞧?”凤初柔捏了一方帕子,以免直接接触香囊,后者犹豫了一会儿,随后还是轻轻点了点头,将香囊递给凤初柔。

只是轻轻闻了一下,凤初柔便去掉了帕子,自荷包里头捏了些粉末出来,这番举动瞧得众人皆是胆战心惊,连着百里枭也皱起了眉。

“近期给天凌公主送的吃食可有药膳?”凤初柔抬眸瞧向皇后,宫内的分配自然都是皇后负责,更莫要说药膳,定然是要经过皇后之手。

“这几日送了些细辛。”皇后此话一出,连着李蜀的脸色都变了不少。

凤初柔闻言微微摇头,她本以为以死相逼只是一时脑热,现在看来却是早有预谋:“这荷包里头掺了藜芦,同细辛乃是相克之物,若是连着食用,不出七日便会暴毙。”

28气数

李蜀连连颔首,这一下却轮到皇后坐不住了,这么一来,那便是天凌公主早日谋划清楚,连带着她都成了天凌公主手里头的一把刀,如此将她玩弄于掌心,却叫人不知该如何应对。

此番便是真相大白了,皇帝轻轻颔首,好似惋惜一般叹了口气:“到底便是自食其果,天凌皇帝那边,朕自然会说清楚,日后宫中药膳莫要随意发放,记住了?”

皇后连连点头,哪里还敢说半句不是?如今便是她手里头出了错,再责怪于旁人未免也太说不过去。

“过几日天凌使臣前来,你们二人还需入宫。”皇帝说罢挥了挥手,好似乏了一般,目光落到了德妃身上,“今日之事到此为止,日后莫要让朕听见议论,都回宫吧,德妃同朕回去。”

德妃闻言心底一沉,喃喃应了句是便再也不出声,她并不打算再纠缠进这些个事里,却不曾想皇帝并未有这般意思,她一旦得了圣宠,皇后怕是要找百里枭麻烦。

百里枭好似想说些什么,却被凤初柔拉了衣袖,只得作罢,轻轻叹了口气出了宫。

湘王府内,凤初柔蛾眉微蹙,天凌公主并非单纯因为相克药物而亡,荷包里头还有一味丹参,同藜芦也为相克之物,但却可以延缓死期,少量藜芦同大量相克之物,只能产生少量*性,*发也需半月之久,可半月之前,天凌公主甚至未曾到青云,更莫要提害她。

此番愈发扑朔迷离,凤初柔更是想不通,只是如今人已经不在了,她却不知道该从何查起。

第二日,凤初柔瞧着可谓是萎靡不振,想来是昨夜一夜未眠,着实有几分颓废。

“昨日未曾歇息好?”百里枭瞧着她这副模样,眸色微微一沉,天凌公主之死同凤初柔或许有几分关系,但到底是所谓争风吃醋,凤初柔从未将天凌公主看作对手,更莫要提害她。

只是这件事若是日后,恐怕又是一个把柄,任谁再细细思索,里头的疑点也叫人数不胜数,更莫要提理不通的地方。

只是皇帝草草了事,一是因为他百里枭十年间将天凌打的气数将尽,纵使是天凌吃了闷亏却也是不能声张的,二是因为皇帝有心偏袒于凤初柔,怕是私底下同她说了些什么。

“嗯,若是天凌非要皇上将我交出去,你又当如何?”凤初柔微微弯眸瞧向百里枭,那副模样好似对百里枭的态度十分期待。

“那便叫天凌覆国。”这一句话说的云淡风轻,虽然凤初柔明白,以百里枭的本事,做起来也是云淡风轻,只不过这般堪称大逆不道的事,自他口中说出来却有了几分理所当然的意味。

凤初柔忍不住笑出了声,有百里枭这句话,她自然也就心安了,莫要说天凌敢不敢跟青云要人,即便是敢,青云皇帝自然也不会把她交出去,多少找个替罪羊送出去,天凌那头得了便宜,自然也该作罢。

“日后青云同天凌怕是不太平。”凤初柔摇了摇头,深吸一口气,日后的事情,谁又说得清楚?只不过是走一步算一步,瞧谁气数先尽罢了。

那日之后,天凌国的人也真没闹事,一句也不吭,派使臣夜里来把天凌公主的遗躯接回了天凌。

随后就像一颗小石子击落水中之后,泛起涟漪便再无波澜。

天凌的态度着实是有些奇怪了,就算是忌惮百里枭,也不可能一句话都不说。

自己女儿在异国他乡离奇死去,当父亲的不追究,反倒给青云赔礼道歉,赔的是哪门子礼?道的又是什么歉?莫非是卧薪尝胆,暂时让步?

凤初柔垂着眸子,目光落在眼前的茶盏上,小巧的茶盏里头盛着不满的清茶,偶尔微风阵阵还能泛起丝丝缕缕的涟漪,只是入口却又在舌尖抵着苦涩。

只是现如今她显然没有机会再继续胡思乱想了。

本以为天凌公主死了以后,自己多多少少也能清静两天,但是皇后似乎并未打算给她这个机会,反倒是派人三番两次的让她前去皇宫。

“过两日便是宫中的百花宴,湘王妃可携伴前来游赏,届时宫内名门闺秀都会来访。”皇后这番话说的不急不缓,凤初柔却已经能感觉到里头透出的些许威胁之意。

一国之后已经纡尊降贵拉拢她,若是此时她再拒绝,未免显得太过不识抬举。

“母后亲自操办百花宴,儿臣又怎会让母后一番苦心白费?”虽说凤初柔并没有接近皇后的意思,但是论母家论权势,现如今都是皇后更有利。

无论如何只要能暂时得到皇后的支持,百花宴上她就能在众多闺门小姐面前立威。

原身因为痴傻是如何被人嘲笑的,她一字一句,千人千面,记得清清楚楚,尤甚的那几个,这一次百花宴定然会叫人大开眼界。

“如此甚好。”皇后眯起眸子,手里提着毛笔却迟迟不肯落笔,好似在等什么,唇角微微上扬,连着眼神也温和了不少。

凤初柔了然,上前接过毛笔,在最后一个字下头补上最后一笔,一个利字方才有棱有角,二人相视一笑。

皇后满意的拍了拍凤初柔的肩,这才开口:“嗯,你先回去吧,本宫乏了。”

“母后好生歇息,儿臣告退。”和皇后堪称塑料的战线情如今也算是建好了,只待百花宴,借着皇后的名头来做些她想做的事情。

互利互惠,又何乐而不为呢?

“皇后又召见你进宫了?”百里枭微微侧过首,双唇微抿,脸色带了几分说不出的阴沉。

好似未曾想过皇后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试图拉拢凤初柔,这般如此,可谓是费尽心机。

“是,三日后的百花宴,我不但要出席,还需盛装,”凤初柔微微笑着,对百里枭的反应丝毫不意外,反倒是轻轻浅浅的哼了一声。

“到时你要一同陪我前去,最好是叫这京城的贵女日后瞧见我都避之唯恐不及。”

凤初柔自认不是什么懂得隐忍的人,该进则进,该退则退,进一步便要一鸣惊人,叫旁人在一旁瞧着,羡艳亦好,嫉恨也罢,总归要让旁人记住她,这便是她的目的。

百里枭闻言轻轻挑眉,好似明白了她要做什么,垂首靠近她的耳畔轻声细语:“锋芒太过,是要叫人忌惮的。”

“忌惮又如何?我便是要旁人避我锋芒,纵使杀敌一千自损八百,说到底也是赚了。”凤初柔笑的像只狐狸。

29一顾倾人城

好一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,如此狠招也就只有面前这个女人能想出来了。

百里枭一时间竟发觉他看不透凤初柔,甚至不知道自己对她又是个什么情绪,凤初柔犹如天上的云,抬手无可触摸,一碰即散,虚无缥缈的好不真实。

百花宴当日,众多京城贵女皆是打扮的花枝招展,只是所有人都未曾有凤初柔穿的招摇。

宫门之外,凤初柔红衣如火,若是不仔细看,叫人以为凤冠霞帔,哪家新嫁娘又出了闺阁,就连两侧朱红的宫门也黯然失色。

一旁的百里枭一身玄色,闲散慵懒,二人信步而来,好似要将人的紧张逼至喉口。

“如此招摇,当心落人口舌。”百里枭心情像是极好,轻轻捏了捏凤初柔的指尖,声音极小,“你今日怕是同皇后一色,当心旁人拿你做文章。”

“口舌之言无非是害人,本妃身为王爷嫡妻,如何不能穿正色?”凤初柔敛下眉目,好似在偷笑,她就是故意和皇后撞色,如果皇后真的有意保她,自然是不会降罪于她,但若是如此,皇后的心思便如同司马昭之心,旁人哪有不知道的?

旁人都知晓了,皇后便已从主动变为被动,她不得不和自己联手,至于若是皇后因此勃然大怒,自己身为正妃,自然也是有资格穿这等颜色,未曾失了礼数,皇后也奈她不得。

凤初柔今日的眉目描摹的十分精细,一颦一笑皆是如同九天神女,可谓一顾倾人城。

果不其然,皇后看见她时脸色微微一变,却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,满面笑容的走过来:“今日柔儿穿的真好看。”

“府内挑挑拣拣,儿臣恐无盛装,又怕旁人嚼口舌说儿臣怠慢母后,方才连夜命人赶制,天色微亮之时才算是赶好了。”凤初柔说着微微弯眸,轻轻拍了拍皇后的手背,她字字句句皆是在承认自己就是故意的。

“若是你今日一袭素衣,母后才真要生气了。”到底是皇后,笑意盈盈之间便可扭转场面,常年在深宫之中自然是八面玲珑,场面话自然会说的清楚。

旁人见了皇后此番态度,自然不好当面说什么,只能凑上前恭维,而后又三三两两的背地里头嚼嚼舌根。

皇后同身旁的贵夫人走了,百里枭陪着凤初柔吃点心,只是手里的点心还未吃完,一个女子便忽然飞奔而来,直奔百里枭怀里:“百里哥哥!”

只是这一下还未曾扑进去,凤初柔便侧身一躺,躺进百里枭怀里头了。

那女子见位置被人占了,正欲呵斥,却见百里枭垂着眉眼,难得的柔和,手里拿了个梅子正喂给他怀里的凤初柔,一时间脸色青白交错:“你是谁?”

“如月,不得无礼,这是你嫂嫂。”百里枭轻声呵斥,语气却不见得有几分责怪,倒更像是无奈之语。

凤初柔听闻百里枭的称呼,这才懒洋洋的抬了眸子瞧她。

面前的人她可谓是分外熟悉。柳如月,兵部侍郎嫡长女,往上还有一位哥哥,就是先前搭救过她的柳如风,三人自幼一起长大,可谓是竹马绕青梅。

只不过瞧着柳如月的意思,恐怕不只是青梅竹马这么简单了。

“原来是如月妹妹,近来本妃身子骨懒散,就不起身了,”凤初柔说着往百里枭怀里蹭了蹭,懒懒的打了个哈欠,“平日里夫君鲜少念叨你,一时忘了,也是本妃失了礼数,在这儿给如月妹妹赔个不是。”

只是凤初柔这番话是躺在百里枭怀里头说的,这副模样不像是赔罪,倒像是挑衅,连着百里枭都明白凤初柔怕是被柳如月那一下气着了。

“百里哥哥,你何时成亲了?怎的未曾告诉我?”柳如月好似深受打击,脸色微微一变,竟隐约瞧得出有几分狰狞之意。

“皇上赐婚,与你何干。”凤初柔懒得同她演这些个楚楚可怜的戏码,百里枭为人处事如此精明,更莫要提柳如月对他的心思,怕是早就看的一干二净,哪里还需她点拨。

“我同百里哥哥说话,有你几分事?”柳如月如今瞧着凤初柔只觉着扎眼,她和百里枭自幼一起长大,本应到媒妁之境,如今却叫旁人捷足先登,又要她如何能甘心?

百里枭颇为头疼,他本是和柳如风一起打闹,却不料有一日将柳如月的腿闹折了,随后便莫名其妙成了三人一同长大,他自始至终都将柳如月当成亲妹妹看待,却不曾想柳如月对他存了有别的心思。

“没瞧见夫君不想搭理你?”凤初柔出言吐气,身子也倚着百里枭坐直了些,目光落到柳如月身上,语气像极了长嫂劝解幼妹,“如月妹妹如今年轻气盛,自然是不撞南墙不回头,只是日后还是这副脾气,怕便不是这般光景了。”

柳如月忽而被训诫,哪里肯服气,就盼着百里枭能说几句话,却不想百里枭权当没瞧见,自顾自吃了点心,还挺乐呵。

“百里哥哥!”柳如月着实是被娇生惯养,哪里肯被这么讽刺,她原先以为百里枭再不济也会出声劝解,却不料任由凤初柔讽刺她,甚至自己被训了也无动于衷。

凤初柔垂下眸子,轻轻抿了抿唇,随手捻了捻指甲,分外的漫不经心,压根就不打算搭理她。

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个丫头片子,更何况还是这种自幼没受过什么委屈的,她更是懒得搭理。碰着她无理取闹,也只是想发笑,权当小孩子不懂事,过家家一般的陪她闹一闹也就罢了。

“王爷今日怎也来……”不远处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,只是话还没说完便被掐了尾,前头站着的是发小,杵着如同木头桩子的正是他那个不成器的妹妹。

见到百里枭怀里的那一位,柳如风想起上次碰面的场景脸不免红上了几分。

“如月,你在这儿干什么?还不快给王妃行礼?家里面平日就是这么教你的?”柳如风哪里会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,只是莫要说他,纵使是父亲来了,也得规规矩矩称呼一句湘王妃,哪里由得柳如月这么放肆。

柳如月哪里肯,一个两个都想着凤初柔,她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个狐媚子哪儿好了?从小到大她说什么是什么,就是闯了祸也有人担着,凭什么让她跟这个狐狸精道歉?

30百里哥哥

“哥,你看百里哥哥,他都不理我了!”柳如月越说越委屈,撇撇嘴便红了眼眶,好似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一般,叫人分外怜惜。

柳如风放软了语气,却也知如今的场面。纵然他这个妹妹有多喜欢百里枭,也不能在此叫人看了笑话,况且王妃是皇上下旨明媒正娶的,万不可无礼。

“胡说什么?你该称王爷,如今王爷成婚了,你自然该离王爷远一些,莫要以为幼时无所拘束便可这般胡来!”柳如风一个劲儿的给自家妹妹使眼色,奈何柳如月是个刁蛮起劲的,哪里会愿意听自家兄长呵斥,当下更委屈了。

“百里哥哥这样,你也这样,王妃怎么了?王妃便了不起了?凭什么要我认错?”一连三个问句吓得柳如风眉头一皱,连忙瞧下了四周,瞥见凤初柔面带微笑同他对视,柳如风却觉着对不住她,赶忙捂住了柳如月的嘴。

“是家妹管教不严,冒犯了王妃,还请王妃莫与家妹计较。”柳如风哪里肯让柳如月再说话?就这张嘴,前前后后得罪了多少人?如若不是因为同百里枭交好,恐怕父亲为官都不知扣了多少帽子,纵使满门抄斩也不为过。

凤初柔闻言微微抬眸,瞧着柳如风今日脱下*装,倒是比上次见他更好看了,花痴了片刻才开始思考正事。

她倒是没有和柳如月计较的意思,只不过有些事她不开口,这个活在自个儿世界里的千金小姐恐怕真的肆无忌惮。

“本妃也犯不着同她计较,分位之事并非一哭二闹便可得到的,”凤初柔的语气好似有几分炫耀,听着倒也有柔和之意,“只是柳小姐如今已及笄,若是放在旁的夫人身上,或许会看在王爷的份上不做计较,但是本妃可顾不得王爷。”

百里枭闻言挑了挑眉,随后轻轻环住了凤初柔的腰,示意她适可而止,凤初柔轻轻掐了他一把,这才笑出声来,叫柳如风一愣。

“算了,王爷不要本妃计较,本妃再计较反而显得心眼小。”凤初柔当然不会让百里枭难做,不看在柳如月的面子上,也得看在柳如风的面上,闹僵了总归不太好看,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。

比起他们夫妻情分,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谊自然更重要。

凤初柔开口作罢,柳如风心里却微微泛起了酸意,不懂情爱的他,心里异样的情绪让他不知所措。同时对凤初柔更是另眼相看,这般气势并非是寻常女子可比,更何况有这般心思。

这般想着,柳如风的目光落到自己家妹妹身上,随后缓缓叹了口气,只可惜柳如月喜欢百里枭这么些年,到底是没得到半分回应,如果因此做出什么傻事,只怕父亲也会放弃她。

“到底是这么些年头没聚,本妃就不打扰你们兄弟了,自个儿去走走。”凤初柔说着自百里枭怀里起身,临走之前还用眼神威胁了一番。

若是他敢让柳如月坐怀里,她就敢一把火烧了湘王府。

凤初柔一袭红衣飘舞,分外的惹人注目,肤白胜雪,红衣如枫,如此风景自然叫人不住侧目而视,暗自讨论这是哪儿来的仙子。

只是凤初柔没走两步,便被一人攥住手腕,带进亭子里头了,旁人探头一瞧是太子,哪里还敢多管闲事,纷纷当做没瞧见避开了。

“太子殿下如此闲情逸致,本妃自然是不好打扰。”凤初柔话虽如此,面色却极为不善,她和太子早就断了关系,他现在这样可是骚扰!

果真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,现如今又借此机会想和她说些什么?后悔退亲了?他想让她讨好自己?

凤初柔心里头嗤笑,面上却是波澜不惊,纵使已经从百里寒的眼里看出他想干什么,却也不挑明。

“柔儿,”百里寒话一出口,凤初柔就觉着胃里一阵翻涌,险些要呕出来。

“本宫原先只是觉着不能给你更好的生活,这才将你推给湘王,现如今本宫有了权势,你又何不回到本宫身边?”

凤初柔强忍着把他的头摁进水里的冲动,连假笑都挤不出来了,勉勉强强眯了眯眸子:“怎么,太子殿下当初百般厌弃本妃,如今瞧着麻雀变凤凰了,又后悔了?”

百里寒如今的转变,大部分怕是因为她的容貌,不喜欢痴傻丑陋是人之常情,喜欢貌美贤良亦是世间常态。

只是她既然是那个人,就更不可能把自己重新交给一个早已看清的小人。

“柔儿,本宫是真心心悦你。只是母后所言,本宫为太子,日后更是要成九五之尊,往日你配不上本宫是已,如今配得上了,又如何要这般?”百里寒瞧着凤初柔的目光丝毫不掩饰,让凤初柔只觉得格外恶心,好似下一刻就能吐出来一般。

皇后说不行就不行?敢情还是个妈宝男?

凤初柔厌恶的皱起眉头,她着实是没想到这所谓的一国储君,东宫太子居然能恶心到这个程度。

叫人瞧着厌恶万分也就罢了,恬不知耻,罔顾人伦,凡是畜生想干的事他是都干齐了。

无论如何自己也算是他的弟妹,旁人都道朋友妻不可欺,百里寒倒好,手足的妻子都试图指染。

“太子殿下是不是误会了什么?本妃同湘王乃是两情相悦,皇上指婚恰好促成佳偶,又干太子殿下什么事?”凤初柔哪里还愿意同他掰扯,不耐烦的甩袖意图离去,却被他一把拽住。

“柔儿如今生的这般沉鱼落雁,叫旁人又如何不心生怜惜?百里枭十六出征,骨子里便已经刻下了杀伐,你跟着他,迟早有一日会死在他手上!倒不如来东宫从了我,日后我是皇帝,你便是帝后,母仪天下,岂不乐哉?”百里寒的力道大得很,好似要生生捏碎凤初柔的手骨,不用看都知道手上怕是已经青了一片,再过两日便是要肿起来了。

只是百里寒还未再说什么,手臂便一阵剧痛,松开了攥着凤初柔的手,再仔细一看,正是百里枭。

皓白的手腕被捏青了一片,百里枭皱了皱眉,落到百里寒身上的目光都带了几分寒意:“怎的,太子殿下这是作甚,这是打算罔顾人伦,要冒犯兄弟的夫人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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查看完整版本: 故事我女扮男装逛青楼,刚抱上姑娘,却迎面